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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格雷連碰一下小黃書的機會都沒有。
關於吸血魔怪的研究取得了初步進展,一個魔法師發現七百五十年前吟遊詩人克里斯托弗曾隱晦地提到過一種皮膚蒼白雙目血紅懼怕日光的人形生物,進而發現克里斯托弗的至交好友亡靈法師羅素的黑暗魔法手札裡很可能寫有相關內容。
好消息是,塔裡剛好有這本手札的副本;壞消息是,羅素為了保全自己的小秘密,先用高等精靈語寫出來,再用龍語的規則進行加密……而整座塔裡,同時懂這兩種語言的,就只有格雷。
為了整個小組魔法研究的進度,格雷不得不花十八個小時在資料查找和文字破譯上,簡直連飯都顧不上吃。頭昏腦脹地破譯了三天,終於找到機會偷出那麼一點時間,溜到存放骷髏頭的暗室裡偷偷地繼續研究亡靈法術。
結果被大魔導師抓了個正著。
畫紙上的頭骨正復刻到一半,索克拉提斯大步走過來,法袍鼓起風。「出去。」他嚴厲地說:「格雷,我已經說過了,這個東西讓我來處理。」
格雷說:「我只是想幫您。」
大魔導師嘆了口氣:「只要我還活一天,就不會允許你接觸任何亡靈魔法。出去吧,這回我會記得鎖上門。」
格雷拽緊畫紙,以免被突如其來的魔法奪走。他小聲問:「您會活得比我久,對吧?」
老人沒有說話。
格雷說:「這幾天沒睡夠,我的記憶力和智慧也受到了一點影響。老師,您一定只是……」
索克拉提斯伸出枯木似的手掌,拍在格雷的肩上。「好了。」他說,語氣和緩,「別想太多,專注於自己的事。」
格雷暈呼呼地轉身往回走,直到背後的門被鎖上。手裡的畫紙還在,上面空白無物。他茫然往周圍看了一圈,才清醒了一點。
大魔導師級的催眠魔法。格雷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但管它呢。格雷垮下肩膀,回到實驗室,迎接無止境的高等精靈語和龍語的折磨。
半夜回到臥室,格雷又睏又累,卻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封折得整整齊齊的羊皮信。
這是近幾年王城最流行的魔法產品,寫名字時想著正確的收件人的人長相,它就能自動送達。它造福了無數戀愛中的青年男女和男男和女女,並且即將為格雷和亞力克這樣一對關係純潔的朋友帶來巨大的方便……
格雷把信拆開,亞力克的問候映入眼中。
「親愛的格雷,晚上好!希望這封信沒有打擾到您……您明天下午依然有空,對嗎?我與歐珀都非常期待見到您。想到能再次與您一起在天空飛翔,就有些激動得睡不著覺。
「發自亞力克的第六代黃金水果牌羊皮信。」
在這樣忙亂的一天的末尾,格雷平躺在床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信。讀到最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微笑。
不知道亞力克現在休息了沒有,格雷想。
他舉著羊皮紙,想要盡快回信。但腦子裡全是被龍語和變體精靈語攪出來的泥漿。格雷對自己說,稍微休息一下,馬上就坐起來。可他眼皮是那麼沈重,不一會兒,就捏著亞力克的字陷入夢鄉。
再醒來時,天已經濛濛亮。格雷呻吟著,用手背遮住光,翻身打算繼續睡。羊皮紙背面的絨毛撓在手心,讓他難以入眠。格雷惱怒不已,抓起來艱難地撐起眼皮看——噢。
許多打算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情一瞬間全湧進大腦。
首先是回信。格雷趴在床頭,變出羽毛筆和紙,唰唰地寫:
「親愛的亞力克,早安!非常抱歉,我沒能及時回覆您的羊皮信。最近稍微有點忙,恐怕下午沒法請假去與您一起乘龍。」
語氣似乎有點硬,格雷咬著羽毛筆,歪歪扭扭畫了一張不高興臉:(。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晚點去您的寢室找您嗎?」
這樣大概就差不多了。格雷又讀了一遍,修正一下用詞,讓羊皮紙自動生成落款,發送出去。
他又從桌上抽了一張紙,開始列今天日程表。破譯工作已經近尾聲,如果在黃昏前完結,他就有時間來做……做什麼?除了吸血魔怪和亞力克的藍色表格,好像還少了一件事情。
實在想不起來,格雷乾脆放棄了。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其他項目看上去都太耗時,只有乳夾偏好這一項看起來不錯。簡單,也不會出現過大的誤差。
亞力克回信到了。
「早安,親愛的格雷。(這裡畫著個同樣奇醜無比的笑臉:))剛醒來就收到您的信,真是太美妙了。當然!和歐珀進行完飛行鍛鍊後,我會一直在家。您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如果沒空,我們可以另約一個時間。看您的方便。」
「發自隨時向您敞開大門的亞力克的第六代黃金水果牌羊皮信。」
真棒!
格雷在床上快樂地滾了半圈,扯來桌上的傳送專用魔法陣圖,包進羊皮信裡。他寫:「就今晚吧,謝謝您!請把這張圖放在您的茶几上。」
似乎沒別的了,善解人意的羊皮紙幫他署名為「非常期待今晚與您相見的格雷」。
傳送專用魔法陣圖的使用方法很簡單——踩上去,用魔力啓動,「唰」地一下就能出現在目的地了。環保無污染,不累很輕鬆。其中最主要的難點,在於格雷的時間安排……
魔法師先生忙得腳不著地,頭昏腦漲。連灌好幾杯咖啡,終於壓抑住睏意把文獻全破解翻譯成通用文字。那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他回到寢室,在最後為亞力克的乳夾偏好測試做準備。直徑測量、鬆緊度調整、疼痛接受度、性喚起範圍內的最高溫度和最低溫度、電刺激……他啪啪啪在魔法塑膠上連用了十幾個法術,好不容易才把它塑造成滿意的模式,打包放進紙袋裡,準備出發。
眼前一黑一亮,風聲灌入耳廓又突然消失。格雷睜開眼,看見了亞力克整潔的亮堂堂的起居室。魔法暗火把茶几上的紅茶燒得咕嚕嚕冒泡,空氣裡混著芒果和鮮奶油的氣味。
格雷的胃痛苦地叫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吃晚飯。
房間裡沒有人影,只能看到臥室的門關著。格雷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差點伸向茶几上的甜點的罪惡之手,輕敲了兩下門。另一頭響起咚咚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就被拉開了。亞力克向他伸出雙手:「您來了!」
這個姿勢讓格雷有些迷糊,像是擁抱,又像是要迫不及待地用兩只手把他拉進房間裡。反正無論如何,他覺得愉快,甚至忘了飢餓和茶几上的甜點,跟著亞力克走進去。
亞力克皺起眉毛,有些擔憂地側頭看著他:「您看上去不太好。」
「有嗎?」
「像是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您昨晚沒回我的信,該不會是一直在忙吧?」
「最近事情是有點多。」格雷承認,「但回信是……是因為我不小心睡著了。對不起。」
亞力克飛快地打斷:「沒關係。可是我難道沒有跟您說嗎?要是您沒空,我們可以改期的!」
「已經結束了。」格雷說。
「真的?」
「真的。」格雷舉起手裡的紙袋,「而且您看,我都已經為今晚準備好了。」
他空虛寂寞的胃也在咕嚕嚕地附和。
亞力克瞟了一眼紙袋,紅著面頰,目光最終落到格雷的肚子上。「噢。」他說:「那就……太好了。您吃了飯嗎?」
格雷搖頭。
亞力克用手臂摟著他轉身,把他推到起居室,按在沙發上坐下。「先吃點吧。」他為格雷倒了杯茶,「這也是為您準備的。我本來……擔心測量完之後會肚子餓。」
格雷匆匆咬了一大口,芒果粒上的奶油在舌尖融化。他就著微苦的熱茶咽下去,終於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亞力克坐在沙發的另一側,裝作看書。因為盯著人吃東西畢竟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格雷吃完一半,就停住了。亞力克抬起頭。他笑了笑:「謝謝您,我吃飽了。」
其實完全沒飽,只是不餓而已。但亞力克準備的點心明顯是雙份,他怕要是自己全吃光了,床上活動結束後,就得輪到亞力克餓肚子了……
亞力克放下書,用那雙藍眼睛凝視著他。魔法暗火爐上水氣蒸騰,茶香四溢。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格雷輕咳一聲,開口問:「那我們……開始嗎?」
「好。」
「您來之前,我剛洗過澡。」亞力克小聲解釋。
也許是因為天氣熱,他穿的衣服格外薄。上身僅有一件白色的絲綢裡衣,在臥室昏黃的燈光下,幾乎透明,能隱約看到衣料下細膩的皮膚和胸膛上的亮點。亞力克把裡衣從馬褲裡抽出來,脫掉,露出了健壯的上身。他的乳頭已經立起來了。格雷聯想到了許多即將要做的事,不由得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亞力克開始解扣子,再曲腿把長褲也脫下來。他差不多是全裸的了,除了一條勾勒出性器形狀的白色內褲。他把手放在大腿根部,看著格雷,為難地開口:「您還沒告訴我今天要測量什麼。」
格雷把小夾子從紙袋裡倒出來。「是這個。」
它的造型說明了一切。
亞力克「啊」地喊了一聲,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需要把褲子穿回來嗎?」
他的腿型修長,而且有一種充滿爆發力的美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讚美似乎又有些奇怪,格雷只好答道:「如果您覺得穿回來比較舒服……」
沈默了半秒,亞力克說:「我就這樣吧。」
「好。」格雷說。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但真正開始動手的時候,他依然像第一次一樣緊張。格雷輕手輕腳走過去,試探一般輕戳了一下亞力克的乳頭。它陷進乳暈裡,等手指離開,又彈出來。亞力克的喉結上下滾動,胸膛凝著薄汗。他明明脫光了,卻顯得比格雷還要熱。皮膚上的體溫讓格雷也心跳微微加速,額頭冒汗。
「今晚有點熱。」
格雷說:「是啊。」
在他把夾子固定上去之前,亞力克問:「反正這麼熱,您……您要不要也像我一樣,把衣服脫掉?」
格雷愣了一下,抬起頭。亞力克神情雖然看上去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真誠。
「……好啊。」格雷小聲說。
衣服脫掉之後,果然沒這麼熱了。
格雷還沒洗澡,但亞力克表示一點兒也不介意讓他也一起到床上。「總是讓您在床邊站著,多不好意思啊。」於是在亞力克的盛情邀請下,格雷輕手輕腳地爬上去。
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床頭,乳夾放在兩人中間。亞力克小心地把其中一個拿起來,嘗試著憑空夾了兩下。他一隻手用力的時候,會讓那一側胸膛的肌肉也連帶著繃緊,乳尖挺立。格雷低下頭拿起另外一個,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亞力克問:「您想讓我躺著還是坐著?」
「都、都可以。」
「那就坐著吧。」亞力克把床頭的衣服撥到一邊,立起一只枕頭,靠在上面,「要是躺下了,您就得一直低著頭——多累啊。」
格雷說:「我沒關係。」
亞力克已經坐好,伸手把格雷也拉過來。比起平時揮劍的氣勢,他的動作稍微有那麼點不堅定。但格雷完全沒注意。哦不,魔法師先生絕不承認自己的目光一直在亞力克的左胸和右胸之間游移。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亞力克說。
他們這一天已經說了夠多的話,足以讓互動過渡到一個比對話更高的境界了。
「請您稍微忍耐一下。」格雷說:「可能會有點疼。」他用拇指和食指壓在乳暈上,把凸點擠得更明顯一點,讓一隻夾子咬上去。
亞力克輕輕吸了一口氣。
「難受?」
亞力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只是覺得有點重。」
格雷解釋:「就是要稍微重一點。我在緹娜的 產品說明書上看到的,適當的牽扯感能促進體驗。」
他一邊說,一邊旋轉著乳夾,精確採集亞力克每個角度的直徑,便於取平均值。充血的乳尖被擰動,亞力克漏出一聲鼻音,前胸的皮膚也微微泛紅。
英雄閣下輕聲說:「我以前……以前從來沒試過這種道具。」
格雷有些吃驚地抬頭:「我以為您所有品種都……體驗過?」
「……我原本以為男人的上面不會……啊!」他小幅度退縮了一下,右手伸向胸前,「為什麼突然這麼緊……」
格雷連忙把亞力克的手臂截住,免得進行到一半的鬆緊度測試被迫中斷。亞力克閉上眼,難以忍受一般反抓住格雷的手。乳夾收到了最緊,讓他右側的乳粒紅得幾乎能沁出血來。這也許是很疼的,但亞力克內褲裡性器半勃起的輪廓卻昭示了他所體驗到的快感。
格雷說:「再忍一下,就快結束了。」
亞力克點頭。他左邊的乳頭沒得到任何撫慰,依然保持著挺立的狀態。格雷突然想到,始終對一側進行測量似乎不太好——畢竟人體的結構不是完全對稱的。
乳夾緩慢地放鬆,亞力克長出一口氣,身體也隨之鬆弛下來。格雷拿起另一枚乳夾,忐忑地開口問:「您的左邊也需要一些數據。您是想同時,還是分開?」
亞力克睜開眼,睫毛微顫。「一起的話,會太刺激嗎?」他凝視著床單問。
「我也說不準。」格雷說:「要不試試?」
對方沒回答。確實,這個話題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啓齒。格雷就當是默許了。魔法師先生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為亞力克夾上第二個夾子。
反正如果亞力克真要反抗,一拳就可以揍開他。格雷心想。
夾子咬合在胸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淫靡,而亞力克卻偏偏換了個姿勢,把手撐在身後,挺著胸方便格雷動作。在白皮膚的襯托下,通紅的微微有些腫的乳頭格外惹眼。格雷慌忙移開目光,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魔法和數據採集上。
之前的過程又在左邊重複了一遍。亞力克仰起頭對著燈光,手握成拳,又鬆開,每一秒的呼吸都帶出破碎的鼻音。他的性器更硬了,龜頭幾乎要撐開內褲頂出來。
格雷的陰莖也卡在內褲裡,直挺挺戳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性慾竟然是可以相互傳染的,格雷欲哭無淚。趁著亞力克還沒發現,他調整著坐姿,希望膝蓋能擋住亞力克的視線。
英雄閣下睜開眼睛:「結束了?」
「還沒。」格雷說:「我還要調節您兩邊的溫度。」
「也是同時嗎?」
「那、那就同時吧。」緊張的魔法師先生說。
結果溫度稍微升高一點,亞力克就弓起背。「好燙。」他皺起眉頭,藍汪汪的眼睛凝視著格雷。
格雷在他的授意之下,用手摸了一下乳夾的溫度。指頭邊緣掃過亞力克的乳尖,英雄閣下悶哼一聲,把自己的身體收得更緊了。
「這只比您的體溫高了一點點。」
亞力克搖起頭,把金髮甩得凌亂:「大概是今天太熱了吧。」
他的額頭上又滲出細細的汗珠,面頰潮紅,看上去確實熱得很難受。
格雷忍不住愧疚起來。一個合格的魔法師應當有開闊的思路,他確實不該忽略氣溫對性行為偏好的影響……為什麼就不能從冬天吃冰淇淋會特別冷聯想到夏天玩滴蠟(雖然這並不是真正的滴蠟)會特別熱呢?
「對不起。」格雷誠心誠意地道歉:「那我調低溫度試試?」
亞力克打了個寒顫,喃喃說:「啊……您……變得太快了。」
在一秒之內,乳夾就開始降溫,格雷的指頭也能感覺到絲絲的冷意。他縮回手,亞力克不由自主地挺了一下腰,彷彿留戀格雷的溫度。他的眼眸半眯,牙關咬緊,臉上的表情像殘存的痛苦與迫切的慾望的融合。
除了勃起的性器,一切都和格雷預想中的不太一樣。這實在太沮喪了……他本來都打算好了,要讓亞力克再次流露出迷醉的、舒爽到失神的情態啊!
「您真的會覺得舒服嗎?」他忍不住問:「如果……如果不喜歡,我們可以跳過這些數據的。」
亞力克稍稍一怔,猶豫地說:「沒有不喜歡,我只是……不太習慣。」
「您用不著這樣安慰我……」
亞力克抓著他的手,引到自己的前胸。夾子已經變得冰涼,讓亞力克淺色的乳暈上突起一兩顆小疙瘩。他的皮膚上凝著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泛著光澤。格雷先摸到了心跳,撲通撲通的節律偏快,但格外有力。亞力克帶著他的手繼續向左移動,擦過順滑的皮膚,按在冰涼的、格外堅硬的乳頭上。
「不是安慰。」亞力克說:「您看,我都已經這樣了。」
格雷有些不敢呼吸。
但亞力克總是要呼吸的,胸口起伏的時候,乳粒就擦過格雷的掌心。英雄閣下發出壓抑的輕哼,性器越發漲大,甚至稍稍頂開了內褲的魔力鬆緊帶。
它的存在感太強了,格雷完全不能忽視。可魔法師先生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可您上次的反應比這回……更……更強烈的多……」
「上次是您的手,而且在我的身體裡……」
「噢。」格雷結結巴巴地問:「真、真的那麼舒服?我是說,從後面刺激的話。」
「真的。」亞力克停了半秒,不確定地說:「您要試一下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