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性,第二章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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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學的是材料。
詹文君之前給她聯繫了一家研究所的實習,假如沒出意外被厲鋒強娶,她現在應該在所裡念書做實驗。說不定還能在別人的論文上掛個名,為日後繼續深造提供一些資歷。
偶爾有幾次,厲鋒看到解白在家裡翻課本,背單詞。他不知道那是有機化合物的英文命名,數字前綴後綴加在一塊兒,足足有小半行的長度,跟鬼畫符似的。
厲鋒罵了一聲操,從此再也懶得翻解白的專業書。
他隱約明白解白在同齡人中算是優秀的那一類——她成績好,念的是一流大學。專業雖然偏門,卻是出自興趣,所以績點也名列前茅。
而厲鋒只在談生意的時候,才進過一兩次大學的校門。他過早地體驗到了生活的艱辛,在別人上學的年紀,就捂著餓得發疼的胃,被逼跪在瀝青路面上給人敬菸。
他本來是沒資格碰解白這樣的姑娘的。可是苦過的人都知道,如果遇到什麼好東西,就一定要抓牢。
厲鋒不會言而無信,卻在其他方面愈加嚴苛。他強迫解白登入學校帳號,把課表發給自己,然後他再安排司機接送。
必須看準時間,不早不晚,一分鐘也不能在外面多逗留。
規矩定下來之後,解白很輕地嗯了一聲,模樣乖極了。
厲鋒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反而瘦了一點點,下巴看起來尖得可憐。厲鋒心情煩躁,在餐桌上惡狠狠地問她:「學校裡有沒有人追妳?」
解白慢騰騰地不說話。於是厲鋒表情陰鬱下來,猜到這肯定是個自己不愛聽的答案。
半晌,解白才溫吞地回答:「以前我媽不讓我談戀愛,現在也……也不可能了。」
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多說。
厲鋒冷笑一聲,挑明了:「妳要是敢跟哪個男的走太近,老子找人打斷他的三條腿,還要貼橫幅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在勾引別人老婆。」
解白垂下眼睛,小聲說:「我不會的。」
開學後第一個星期,解白相當順服。有次司機因為塞車,來不及準時趕到學校。她打電話給厲鋒,說自己現在在哪兒等著,絕對不亂跑。
他拿不準這是出於女孩乖巧的天性,還是她刻意如此聽話,從而達到讓自己放鬆警惕的效果。但不可否認,厲鋒確實是被她的行為取悅了,暴戾的脾氣也因此得到收斂。
週五晚上,解白有節晚課。她怕厲鋒忘了這件事,專門又打了一個電話,軟軟地提醒他,自己要八點多才能回家。
厲鋒注意到電話另一頭背景音嘈雜,也許是下午剛放學。一個大嗓門的女孩喊:「白白,怎麼,又在跟妳男人打電話啊?」
解白語調頓時急促起來,聲音也遠了幾分:「別鬧,妳先去占位置,我一會兒再去找你們吃飯。」
等她處理完身邊的事,厲鋒才懶洋洋地開口,學舌剛才聽到的話:「『又跟妳男人打電話』,解白,妳同學挺有意思啊。」
「厲鋒!」
「不開玩笑了,」厲鋒說,「上完課早點回來,老子想被妳弄射。」
他的話又下流又坦蕩,解白連耳垂都紅了。
直到晚課開始之後,她還在控制不住地想這件事。厲鋒大衛雕塑一般的身體,沉浸在慾望中時緊繃的英俊臉龐和額角的汗。還有他的舌頭,靈活又討人喜歡,他究竟經歷過什麼,怎麼這樣會舔?
還好是階梯教室裡的大課,只要低著頭,就沒人知道她的臉有多燙。解白甚至想起第一天被厲鋒領回家的情形,最初的屈辱感淡化下去之後,她最忘不了的,竟然是男人後穴裡夾著按摩棒,舔掉自己手上的精液的模樣。
所以,今天厲鋒會提前做好準備嗎?會預先用一些東西來……來撫慰自己嗎?
這節課只聽了個大概,解白忍不住掏出手機,罕見地發了一條信息抗議:「厲鋒,以後你別在我上課前說這種話好不好?」
直到下課,厲鋒也沒理她。
到家之前,才收到回覆。厲鋒說,給她留了門。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解白抿了抿唇,拉開大門,然後再反鎖上。走廊上留著夜燈,她放下包,認認真真洗完手,然後敲了一下厲鋒的房門。
「進來。」
房裡暗極了,她小心翼翼地摸過去,到了床邊,就被厲鋒一把拉進懷裡。他明顯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縈繞著肥皂味,和男性費洛蒙的澀意。
「厲鋒。」
男人嗯了一聲,胸膛在她的掌心下震動:「上課怎麼不專心聽,給我發亂七八糟的消息?」
解白推了厲鋒一下。明明是他先說亂七八糟的話的。
厲鋒嗤地笑了,摟住她的背,大手摸向她腿間。解白羞惱極了,要併攏腿根,卻又被強硬地擠進去。粗糙的手指隔著內褲揉了揉,她呼吸急促起來,小聲說:「不是你想要嗎?」
「那妳溼什麼?」厲鋒逼問她,「解白,妳想著誰溼的?」
解白不吭聲。厲鋒強迫她鬆開牙關,把自己的指頭含進去。吮了一會兒之後,她掙扎了一下。厲鋒把手指抽出來,又問:「說啊,妳到底想著誰溼成這樣?」
女孩羞極了,半晌才承認道:「……你。」
厲鋒覺得自己胸膛像是被撞了一下,尾椎骨也酥了。他咬著牙關,凶巴巴地再問:「想著老子的哪兒?雞巴還是屁眼?」
那麼粗俗的詞,解白根本講不出口。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你的屁股。」
厲鋒頓時呼吸粗重,括約肌不自覺地收縮,牢牢夾住後穴裡的東西,他小腹都麻了,摟著解白低罵了一聲,說:「操,再聽妳說下去,老子都要直接爽飛了。」
解白紅著臉,乖乖地被禁錮在懷裡。她的唇是淺粉的,看起來很軟。厲鋒喉間微澀,最終還是沒親下去。他捏著解白的手腕,放到自己臀上。
「幫老子揉揉屁股,」他說,「用點力,妳要是想打幾下也可以。」
有運動習慣的男人,臀肉也是充滿彈性的。稍微用力一點,指尖簡直能陷進去。解白生疏地揉他,厲鋒哼了一聲,倒是受用得不行。
他把頭埋在解白肩上,嗅她髮梢的香氣。姑娘下手軟,但是每次揉弄,都能讓體內肛塞的角度產生微妙的變化。
厲鋒下面舒服得流水,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撿了一個寶貝。世界上最溫柔最乾淨的姑娘,竟然在幫自己做這種髒事。他甚至把解白引到肛口,手把手地教她操自己。
解白聲音小小的:「我會不會弄疼你?」
被當成賤貨輪暴過的人,哪有這麼脆弱。厲鋒含著解白的耳垂,姑娘顫了一下,握著肛塞的柄慢慢動起來。
「操就是了。往前面點,對,就是那兒,妳上次弄過的地方。」厲鋒啞著嗓子指點她。當她操對地方的時候,男人拱起腰,喉間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後方的快感像浪潮一樣湧來,厲鋒爽得吸了一口氣,把解白用力揉進懷裡。解白輕喊了一聲,動作也頓住了。厲鋒後面癢得難受,心上也癢得難受,卻還是壓抑著,用罕見而近乎溫和的語調哄她:
「乖,妳先把老子弄出來,等下老子也幫妳舔舔。」
解白面紅耳赤地想,誰要你幫忙舔啦。但還是很聽話地滿足了厲鋒,一邊揉弄他的臀肉,一邊把肛塞抵在前列腺的位置上。
他高潮的時候,全身都繃得發顫,胸膛深處擠出破碎的聲音。陰莖像是失禁了似的,精液淅淅瀝瀝地流出來。牙關咬得很緊,表情近乎猙獰,像是痛苦,又像是爽到無法承受。
解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停,只好小心翼翼地,繼續揉了揉厲鋒的屁股。男人低喘起來,性器頂端又溢出幾股濁精。
解白顫聲問:「你沒事吧?」
厲鋒不說話,用力摟了一下自己的姑娘,然後在地毯上跪下。他撩起解白的裙子,拉下內褲。解白沒想到他行動力這麼強,來不及退開,就被舌尖纏上,細膩地舔舐挑弄。
她早就溼了很久。陌生的情潮讓她幾乎站不住,只能靠厲鋒撐起身體。分明是厲鋒在為她服務,可男人的氣勢那麼凶,解白幾乎產生了一種被拆吃入腹的錯覺。
她最後啜泣了一聲,被伺候得丟盔棄甲。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厲鋒還意猶未盡地把她的愛液舔在舌尖,吞嚥下去。
事後的男人慵懶又野蠻,伸手拿毛巾胡亂擦乾淨兩個人,就把解白抱在懷裡一起躺著,不讓她去洗澡。
解白累極了,幾乎直接睡過去。在意識完全迷糊之前,她聽到厲鋒說,聲音喑啞:「解白,妳上輩子是顆糖吧?怎麼甜成這樣。」

TBC